前日提到在這世代對立和缺乏同理心的亂世,要以「無用」自處,然後接著我為什麼還說要「不器」呢?什麼是不器呢?

不器就是孔子在論語裡講的:「君子不器」。這裡的「器」當然不是指器具而言,應該是指「大器晚成」或「小器鬼」的器,大器者是指有本事做大事的人,小器者就是指度量小、格局小和道德感低的人。

儒家總是希望人人都能做大事成大器,但世事總無法如人所願,但也不屑去成為小器的酸民,那怎麼辦呢?孔子就想到有什麼比「大器」更的高境界呢?孔子就在《易傳》裡找到:「形而上者謂之道,形而下者謂之器。」比大器還更高層次的就是無形的道,跟莊子的「無用」論一樣,孔子就說:「君子不器」,要做一個君子和不器的人,應該有高明的見識,深邃的涵養,達則兼濟天下,窮則獨善其身,守常達變,一通百通。

所以如果說莊子的「無用」是在避禍,是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;那孔子的不器就是在自我療癒,粗俗的說就是「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」的驕傲,當然要做到這種地步,儒家特別重視人的博學與通達,不要讓自己的才能和思想拘泥在某種「器」(專業)的狹隘中,而要讓自己變成一個「不器」的通才,才能不拘泥於某種形式,換個方式也能成就所謂的「大器」。

所以如果莊子的「無用之用方為大用」是在等待時機成就「大用」,而孔子的「不器」則是窮則變、變則通、通則久,最後終成「大器」。「無用」、「不器」是一個境界,靠修為,目的還是要有大用,終成大器! 【長遠LongFar】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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