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到二十幾歲的時候,才知道在上海有個姑姑、姑夫和幾個表兄姐!

姑夫給我的印象是爽朗的笑聲比說的話多,除了聊越劇之外,基本上話很少,對我們晚輩的關心總是偷偷的用行動來表示。

記得第一次到大陸,跟表哥一起去南京旅遊,在雨花台烈士陵園前拍了一些像片,回上海把像片洗了出來,您指著像片跟我說這雕像人物的故事!

後來回到台灣之後,怎麼找也找不到這幾張像片,應該就是您擔心我帶這些像片回台灣,會因政治因素被牽連,偷偷把像片藏起來了。其實當時的政治氛圍已經沒有那麼嚴苛了,您對我這後生晚輩就是這樣默默的關心愛著,而不單單只是「李法的孽」!

後來多次多次帶著家人小孩到上海旅遊,看見姑夫身體都很健康,17年與我和大女兒在太湖邊的民宿里,您還跌了一個大交,都安然無恙。隔年再帶我兒子回松陽老家,和表哥們一起,也玩了好幾天,最後回到上海時,因表哥臨時有事,把我們放在路邊,由我和兒子送您和姑姑回家,匆匆一別,沒想到這就是我們的最後一面。

原本隔年暑假,還要再帶小女兒過來,就被新冠疫情所阻,更想不到的,新的一年的元旦聽到您因新冠肺炎,永遠離開我們了,更是難以置信!

記得92年您帶我去看越劇天鵝宴,那典雅飄逸的風格, 婉轉的曲調,優美就如您一樣。舊事歷歷在目,那年第一次您送我回台灣時,我在虹橋機場哭的稀裡嘩啦的,這回我不哭了,您會在天上一直看著我的,天上人間,同享記憶中的天鵝宴!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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